鹰娑川之战：唐军伤亡5万余人，程咬金被革职

656年，程咬金兵败西域，唐军死伤5万余人，突厥气焰嚣张。群臣要求杀了程咬金，严肃军纪，唐高宗念在他昔日的功劳，革职而已，却不再重用。

程咬金，唐朝名将，瓦岗寨“四大金刚”之一，率领李密麾下最能打的劲旅，号称8千可以吊打100万。后来，程咬金归顺唐朝，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，都以勇猛闻名。

655年，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率兵犯境，劫掠民众，挑战大唐底线。唐高宗决定发兵征讨，以程咬金为主帅、王文度为副手，率10万兵马出关，杀向西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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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咬金征战以来，这是他第一挂帅，可谓难得。程咬金已经68岁了，他很珍惜这次机会，希望能灭了西突厥，建立李靖一样的功劳，可惜他不是这个料。

唐军初战告捷，深入追击，贺鲁诱敌深入，在鹰娑川河谷设下埋伏。唐军进入谷口之后，突厥骑兵断其归路，万箭齐射，打乱了唐军阵型。

唐军惊慌过后，很快就稳住了阵脚，他们结成方阵进行防御。贺鲁亲自率兵冲杀而来，掠阵而过，唐军利用弓弩反击，突厥不敢靠近。

程咬金步步为营，杀出谷口，但突厥主力云集，双方势必大战。从中午打到黄昏时分，还没分出胜负。此时，突厥盟友鼠尼失的2万骑兵杀来，突然从唐军背后发起进攻。

前后受敌，唐军顿时慌了，即便苏海政奋力拼杀，也未能突破包围圈。千钧一发之际，隔着一座山，正在休整的苏定方察觉到了异样，他亲率500精骑翻山越岭突袭，直接杀向突厥大营。

苏定方是驾驭骑兵的高手，当年亲率200骑兵冒着雪夜奔袭阴山大营，擒拿颉利可汗，故而令突厥闻风丧胆。得知苏定方杀来，留守大营的突厥骑兵丝毫不敢抵抗，纷纷溃逃。

大本营被焚烧，贺鲁手忙脚乱，赶紧下令撤兵，唐军乘胜追击，斩首数千，俘虏牛羊十余万。此时，苏定方建议深入追击，擒拿贺鲁，灭了西突厥，谁知程咬金没这个胆量。

王文度嫉妒苏定方功劳，便对程咬金说：“敌军伤亡很多，但官军损失也不少，应该结成方阵自保，将物资放在中间，士兵披着铠甲，随时迎击突厥进犯。”

鹰娑婆战况激烈，程咬金心有余悸，也觉得王文度说得有道理，便下令唐军照着王文度的要求去布阵。苏定方坚决反对：“皇上让我们杀敌，如今列阵自保，有辱君命。炎炎夏日，士兵披着铠甲，连日不得下马，一旦敌军杀来，将悔恨无穷。”

苏定方的军事能力，仅次于李世民、李靖，比程咬金、尉迟恭、秦琼之流强太多了，却一直被“雪藏”。如今，苏定方已经65岁，渴望建功立业，无奈主帅太差。

程咬金不敢追击，王文度又一直捣乱，苏定方不由大怒，要求抓捕王文度，立刻整军追击。苏定方一夜5次劝谏，都没下文。如此，唐军在烈日下暴晒，非战斗减员严重，士兵疲惫不堪。

抵达恒笃城，程咬金、王文度为了犒赏士兵，下令屠城，将财物劫掠一空。苏定方再次反对，认为王者之师不应该这么干，否则会引起西域民众反感，对唐军经略边疆不利，但程咬金不听。

炎热的戈壁，唐军整天披着盔甲，贺鲁经常来挑衅，却没有进行决战，唐军苦不堪言。程咬金决定追击时，唐军粮食耗尽，且西域民众不断袭扰，贺鲁又逃到阿尔泰山，故而无能为力。

班师回朝，唐军剩余不到5万，虽说阵亡不多，但程咬金、王文度瞎指挥，导致非战斗损失惨重。群臣激愤不已，要求杀了程咬金、王文度，但李治不答应，革职而已，却不再重用。

远征西突厥，程咬金、王文度表现不佳，但苏定方却异常显眼。苏定方被李世民“雪藏”几十年，阴山之战后就没上阵机会，李治决定重用他，结果打出唐朝疆域的极盛。

657年，苏定方挂帅出征，连战七场，一直杀到中亚，灭了西突厥，并将贺鲁抓来长安献给李治。此后，苏定方又平定葱岭、夷灭百济、高句丽，“一生灭亡三国，皆生擒其主。”

北到阴山，西到中亚，东到朝鲜半岛，苏定方将唐朝的疆域带到极盛，成为与李靖并列的名将。可惜，隋唐演义中，苏定方成了杀害罗成的凶手，被文人黑了一千多年。

参考书目：《旧唐书》